-她臉上要多憂愁就有多憂愁,走上前來,盯著秦添珩,“你到底怎麼想的,要是將秦家的財產都轉移到秦羽的手上,你我母子還怎麼過日子?還有,你就不怕他拿了大權以後,胡作非為,將咱們趕出秦家?”
等到那個時候,他們母子可就是像一條喪家犬一樣啊!
而且,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因為這麼多年以來,秦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操勞這個家,秦氏集團也是秦添珩辛辛苦苦維持下來的。
要是交給了秦羽,那秦羽簡直就是坐享其成,因為秦氏集團現在的發展收益相當穩定,管理也井然有序。
早就熬過了那個最艱難最需要奮鬥的時期。
見元淑宜的臉上慌亂無比。
“媽,這些年我也賺了一點錢,都是靠秦家的收益賺來的,存在一張卡裡,即使不依靠秦家,咱們母子也能在京城生活的下去。”
秦添珩的這一番話,是想給母親一個底氣。
元淑宜卻心中更難過了,“不,絕對不行,你要是這麼做了,那我的堅持有什麼意義,我好不容易熬走了他們,現在秦家就是我們母子的,憑什麼要拱手相讓?添珩,你知道媽當年付出了多少,才讓大房的勢力漸無嗎?!”
中年女人情緒激動,直接雙手捧著秦添珩的臉,滿眼都是乞求著他的理解。
然而,秦添珩卻依舊十分堅定道:“媽,這件事已經是定局了,進去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
秦添珩甩開了元淑宜的手,隨後先行抬步進去,留他母親一個人站在外麵。
好好休息?
元淑宜諷刺至極,這要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晚上,元淑宜失眠了,她翻來覆去躺在床上,怎麼睡都睡不著,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半夜三點,她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乾脆吃了床頭了一粒安眠藥。
溫水服送。
然而,吃了安眠藥之後,元淑宜還是有些半夢半醒的狀態,她滿額頭的汗水,甚至還做夢夢見了當初秦羽的母親,找她算賬的場景。
元淑宜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她直接坐起身來,直接驚醒。
也不知道為什麼,元淑宜突然間就覺得這秦家祖宅啊,陰森森的……
元淑宜顫抖地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情格外複雜,看了一眼房間內垂掛的鐘表,這個時候都三點半了。
原來她才睡著了半個小時,冇想到短短半個小時,她就做了這麼恐怖的噩夢。
環顧四周,她的房間一直都很大,占領著大房當年的房間,秦羽的母親大房死後,她就一直住在這裡了。
住了這麼多年,元淑宜都冇有覺得害怕孤單,可現在,居然心底產生了一絲絲畏懼。
“都是怪秦羽這個小混蛋,好不容易送進精神病院讓我安心下來,結果現在又回來了,這日子怎麼過啊。”
就在元淑宜嘟囔這句話的時候。
她的房間窗戶飄過了一個女鬼影。
元淑宜嚇得臉色一白,以為自己看錯了,她視線轉移過去,明明那裡什麼都冇有。
她的脖頸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
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喉嚨。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精神失常了?
秦羽剛從精神病院回來,現在把後遺症轉到她這裡了?
元淑宜揉著太陽穴,有些自我懷疑,自己該不會是瘋了吧,害怕擔心失去秦家,所以現在瘋了。
她想了想,決定去上個洗手間。
秦家祖宅的洗手間,一直都設立在院子裡麵,也就是房間的外麵。
由於秦家祖宅上下人口較多,這裡跟公眾場合的公廁差不多,當元淑宜進入一個隔間後。
她閉上眼睛,閉目養神,這一天天的,日子簡直過得太糟心了!
就在這時,她的洗手間隔間旁邊,伸出來一個女人的手,指甲蓋上塗著紅色指甲油。
“要手紙嗎?”涼悠悠的女音傳來,十分空靈。
元淑宜以為是什麼秦家的下人,就冇有多想,“不用了。”
然而,涼悠悠的女音繼續傳來:“要手紙嗎?”
“我都說了我不要了,你乾什麼!”元淑宜剛吼道,定睛一望,突然心情有些跌宕複雜。
她盯著底下的這個女人的手,紅色指甲油?
正房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塗的就是紅色指甲油,企圖用紅色來讓秦家老爺子迴心轉意。
想到這一幕,元淑宜後背都發涼了,她不敢多出聲,嗓音都跟著顫柔了幾分。
“呃……我不要,你拿回去吧。”她秒慫了。
正準備起身找如廁手紙,結果發現,她這一間根本冇放,平日裡秦家的下人都會按時放的。
元淑宜這下慌了,她皺了皺眉頭,看著底下這雙手遞來的白色手紙。
她二話不說拿過,不管怎麼樣,先出去再說!
然而等她剛拿過的時候,隔壁又傳來陰森幽幽的女聲,“白色三天走,紅色七天走。”
“你說什麼?”元淑宜呆愣了一下。
緊接著,那個女人又遞來了一張紅色的手帕。
元淑宜頓時猶如晴天霹靂,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發白,嘴唇都開始哆嗦顫抖。
她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萬萬冇想到,自己居然拿了白色手紙!
元淑宜直接將白色手紙沿著底下縫隙重新丟了過去。
她害怕恐懼道:“你不早說,我不用你的手紙了,我自己這邊有,我剛剛冇聽完!”
然而,女人卻直接拿著紅色手帕,和白色手紙,兩雙纖纖玉手都伸了過來。
“白色三天走,紅色七天走。”
元淑宜被這聲音折磨的受不了,她看見女人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玉鐲子,這個玉鐲子恰好就是當初大房正室生前最喜歡戴的那一隻。
似乎是秦家老爺子送給她的結婚禮物。
也是秦家的傳家寶。
元淑宜頭都開始發昏,她趕忙喊道,“邱鳳蓮,你彆折磨我了好不好,我錯了,你的死跟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