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尖微微一抖，一股酸澀在心裡橫衝直撞，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脫口說道：“以前都是小心的討好你，不敢出一點差錯，笑還來不及，怎麼敢哭？”
他的指尖頓了一下，似乎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冇有說什麼。
孟海南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深哥，人昏過去了，已經打了電話，很快就會有人來查，這個女人……”
穆林深看都冇有看裴曉梅一眼，“帶走。”
“是。”
穆林深把我帶出了小院，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孟海南把裴曉梅捆了扔進後備箱裡，隨後到前麵來開車，車子七拐八繞，他好像對這裡十分熟悉。
我坐在後麵，穆林深在我旁邊，我不敢看他，扭頭看著車窗外，路過那個小館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在招呼客人，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指引我去那裡，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在看什麼？”穆林深突然問道。
他的聲音和以前一樣好聽，像流淌的大提琴，讓人的耳朵都要懷孕。
我看著窗外破舊的房子，還有那些女人的衣服，低聲說道：“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孟總對這裡也很熟悉的樣子。”
穆林深輕笑，冇有回答，孟海南從車鏡裡看了我一眼，說道：“白小姐說得不錯，我對這裡的確很熟，事實上這是深哥在長州要進行的一個項目，這裡很快就要拆遷了，估計白小姐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這個地方的原來麵貌了。”
“我也永遠不想再見第二次。”我咬牙說道。
孟海南說道：“如你所願。”
“還有什麼要問的，一起說吧。”穆林深說道。
我轉過頭看著他，他摸出一支菸，在手裡夾著並冇有點燃，他瘦了些，手指也細了，指甲乾淨，剪得平滑整齊。
和以前一樣，還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
我怎麼……越來越多的想起以前了？晃了晃頭，把念頭壓下去，慢慢說道：“那個蘇遠，你是從他手裡救下我的，為什麼要輕易放他走，如果不放他，那就冇有後來的這些事。”
穆林深似笑非笑，半邊臉在窗外投進來的陽光裡，“如果冇有後來的事，你又怎麼能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嘴臉呢？她還會出彆的損招，你確保你能接得住嗎？我忙得很，冇有時間總跟進這件事情。”
我抿了一下嘴唇，心裡說不委屈是假的，明明……他可以知會我一聲的，偏偏要這樣，“那蘇遠說的那些……”
穆林深毫不猶豫的說道：“他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是準備好的，並不是我授意，我隻是告訴他，怎麼準備的就怎麼說，把事情演下去。就算是被楚江開抓住，也得咬死了，不能鬆嘴。否則的話……”
他後麵的話冇有說話，但我仍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說出的威脅的話，從來不隻是威脅，而是說得出做得到。
“我更多的是想看看，”穆林深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你在楚江開的心裡究竟是什麼地位，出了這樣的事情，有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會不會不還相信你。”
他說完勾了勾嘴唇，扯出一絲輕蔑的弧，笑意卻不達眼底，漆黑的眸子閃著冷光，映著我蒼白惶恐的臉。
“目前看來，他還是挺在意你，深深，這兩年不見，你勾人的手段更勝從前了。”
他的誇讚，像尖銳的針，鋒利又輕快，紮在我的心上。
我偏開頭，不去想穆林深剛纔的話，諷刺還是誇讚，我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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