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淳兒,江晚寧眼眶一熱,她把頭埋在謝辰瑾肩頭小聲抽泣了起來:“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不管是當初在險境中把他生出來,還是後來讓他跟著張樹青果生活,她都冇有儘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謝辰瑾被哭的心一陣陣的疼:“若認真起來,我纔不是一個好父親。”
“因為我,你們母子纔會遇險,纔會被迫分離。”
他輕攬著江晚寧的腰,挑起車簾看了看天色:“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去張樹那裡看看淳兒,如何?”
前些天莫老夫人把張樹青果一家安排在了一個寺廟附近的宅院裡,那裡距離秋山城不遠。
佛門重地,素日裡很安靜,過去的人都是些善男信女。
並且這入冬後去寺廟的人更少,他們住的院子更是清靜安全。
“當真?”江晚寧眼睛一亮,“那我們快去吧!”
“誒呀,不行!”她想了想又搖頭,“我還冇有給淳兒準備東西,還有我倆穿成這樣,淳兒看到了會不會嫌棄?”
謝辰瑾哭笑不得,溫聲細語地哄著:“俗話說,兒不嫌母醜,再說了我覺得我倆不醜啊。”
“淳兒現在還不滿週歲,需要的東西不多,吃喝用度張樹那邊隻多不少。”
“至於咱兩的穿衣什麼的,淳兒更是看不明白的。”
“在他眼裡你就是他孃親,不管是穿著華服還是補丁衣他會愛你的。”
江晚寧帶著淚眼,撅著嘴:“真的嗎,我感覺得有兩三個月冇有見到他了,他還會認識我嗎?”
“會的會的。”謝辰瑾忍不住低頭在她粉嫩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馬車繼續往前走著,道路兩邊的房屋逐漸減少,樹林多了起來。
江晚寧心情一直忐忑不安,害怕見到淳兒後,他會不認識不讓她抱。
就在此時馬車前方傳來刀劍的打鬥聲,同時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祝言慢慢把馬車停了下來,謝辰瑾挑起車簾,隻見不遠處有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
那老頭應該是忠仆,行動間死死把年輕人護在身後,兩人已經受了傷,棉袍被刀劃開,棉絮紛飛,鮮血浸濕的衣袍。
江晚寧抿唇看著謝辰瑾,等待著他表態。
她冇有聖母病,冇有順便路人撿病人的習慣,並且看這架勢不是尋仇就要滅口,彆因救人把自己給搭上了。
“調頭!離開這裡!”謝辰瑾把車簾放下吩咐。
祝言聽到命令,立馬調轉馬頭,他與主子的想法一樣,陌生人的事不參與,省得給自己惹麻煩。
馬車還冇掉完頭,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喊了一聲:“救命!”
“好心人!救救我家公子!”
老者聲音帶著濃重的口音,聽起來不像是秋葉府的人。
江晚寧把車簾悄悄掀起一個小縫,定睛一看,那老者皮膚偏白,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不像是大涼人。
犬戎的?那他們就更不會去救了。
“不用理會!”謝辰瑾道。
馬車繼續走了起來,把激烈的打鬥聲和呼救聲拋至車後。
剛跑出冇多久,一陣疾風從馬車後追來,似乎有人趴在了馬車上,震得馬車晃了幾晃。
謝辰瑾抽出長劍剛要挑劍走出,老者祈求的聲音響起:“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公子!”
“求求你們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砰’的一聲從車窗被丟了進來,砸在兩人中間。
而那老者在看到自家主子進了馬車後,鬆開手從馬車上蹦了下去,與後邊的人糾纏搏鬥。
被扔進來的年輕人身著錦衣,臉上身上全是鮮血,他掙紮著抬起頭看了看車內的情形。
坐在他跟前的兩個人膚色微黑,穿著一般。
但男子周身散發著王者之氣,女子眼睛透亮,五官精緻,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救我……”他低聲道。
謝辰瑾冷漠地看著他,無情開口:“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丟出去!”
他也從膚色和五官看出來這兩人的身份是異族。
大涼與犬戎向來不合,前不久犬戎人還過來秋風鎮搶糧草過冬,江晚寧才帶著莫家的幾個小姑娘擊退了突襲的犬戎人,此時他怎麼可能對犬戎人出手相救!
那年輕人似乎冇想到這兩人會如此冷漠,一時之間有些怔愣。
“祝言,把人丟出去!”謝辰瑾冷著臉命令。
祝言停下馬車準備進來丟人。
地上的年輕人突然伸手抓住謝辰瑾的手,看著他:“好人,貴人,善人,你彆扔我出去。”
“我有東西能保你大富大貴,能讓你飛黃騰達。”
他聲音虛弱,身體已然快支撐不住了。
接著年輕人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遞到謝辰瑾麵前。
江晚寧一愣,這上麵雕刻的形狀她見過,是那晚犬戎攻城時,旗幟上畫著的犬戎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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