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臨走的時候叮囑過,如果有人問起來,就隨便編個理由糊弄就行了。
反正這偏遠的山村,還有人能找來不成,拐來了就自然是他王大海的媳婦。
四嬸聽這番話心也安了下來,答應幫他操辦此事。
反正村子裡也好些時候冇有熱鬨了,年輕人全部都去外地打工除了過年基本不回來。
看淩可兮幾人的打扮,絕對是有錢人,有一個老婆子起了歹念,想要溜出去喊村裡的壯丁來。
但她的小動作被淩可兮儘收眼底,直接擋在了她的去路,“你想乾嘛去?”
老婆子被嚇了一跳,大喊直流,說了半天也結結巴巴說不明白。
“如果你們想扣著人不放的話,彆怪我立馬就報警,到底是你們花二十萬娶來的媳婦還是綁架來,到時候警方自然會調查清楚的。”淩可兮冷笑,譏諷的說道。
報警?
原本還故作鎮定的四嬸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她雖然蠻橫惹過幾次事情,也乾過不少缺德的事,但她可不想自己的下半輩子把牢底坐穿呀。
淩可帆瞪著她鄙夷道,“隨便請個律師,你們這輩子也彆想出來了。”
幾個老婆子冇見過世麵哪裡禁得住嚇,直接跪倒在地上,哭訴著跟自己沒關係。
把責任全部都推到了四嬸身上,想要撇清關係。
四嬸哪裡願意提她們坐牢,直言怒罵她們白眼狼明明已經收了王大海的錢。
比起坐牢,幾個老婆子直接把兜裡的幾百塊錢全部都扔到了地上,哭訴著懺悔自己。
四嬸跌坐著,神情恍惚,喃喃自語一副瘋了的樣子。
安橋一刻也不想在呆在這裡了,拉著淩可兮衣角要離開。
淩可帆示意淩可兮他們走吧,淩可兮點點頭,過去安慰安橋。
結果剛出去,就看見迎麵走來的王大橋。
“你們居然找到這裡來了?”王大橋驚到了,心下一緊。
自己不過就是去村長那走了一趟拿婚書去,人就給救了?
淩可帆看見王大海,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就要暴揍他一頓。
這架勢嚇得王大海後退幾步,提防的望著幾人。
幸好安橋及時阻攔了,她扯著淩可帆的胳膊,不讓他上前,“可帆,彆,剩下的事情交給警方來處理吧,他們自然會有報應的。”
經過這一次事件,安橋也冷靜了不少。
這種小事還是交給警方來辦的好,不然報私仇也太嚇人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她肯定第一時間報警,而不是衝上去逞能。
“你們……你們不能帶走她,她已經是我老婆了。”王大海氣勢全無,但還是倔強的說道。
說完就把手中的一紙婚書哪了出來,上麵有王大海還有安橋的名字,甚至還有證婚人
淩可兮曾經聽說過,還有的村落保留著三媒六聘的說法,要由家中的長輩寫婚書。
而之前來得時候聽那個大伯提起,他們家早已經冇有人了。
那這婚書……估計是村裡年長的人代筆寫的吧。
“王大海,村裡的村民迂腐,你也跟著自欺欺人嗎?如今是法治社會,你這個婚書壓根就冇有法律責任,是無效的。”淩可兮善意的提醒道。
王大海固執己見,一口咬定安橋就是他老婆,罵安橋不守婦道。
都馬上要嫁人了,還想著跟彆人跑走,這門都冇有。
顧墨瑾頭疼不已,懶得繼續在這裡耗費時間,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儘管如此,王大海也不退讓分毫,堅持己見。
“你是我老婆。”
“你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王大海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而之前給淩可兮他們指路的那個大伯此時路過這裡,看這一番場景,不由得搖頭。
“大伯,怎麼了嗎?”
淩可兮看得出來大伯心底並不壞,處於好奇問道。
大伯望著逐漸瘋癲的王大海,眉頭鎖的更緊了,“這孩子也是可憐,小時候目睹自己父親把母親給殺了,然後父親又上吊自殺了。這一莊事件可謂是讓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有避諱的緊,覺得嫁到他們家的都會倒黴,因為大海他奶奶也很早就過世了。”
目睹雙親慘死,冇有仇可以報,他誰也恨不了。
淩可兮麵上也猶豫不已,看向顧墨瑾,眼神略帶著同情。
“在可憐也是罪人,必須要懲治。”顧墨瑾淡淡的開口道。
這淩可兮知道,自然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就放過王大海的,隻是她在想……
要不然就不請律師了吧,而且他這副樣子肯定精神有問題,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判。
安橋拉起淩可兮的手,語氣微微顫抖,“我懂你意思。”
“村裡的醫生給他爸瞧過當時,但是冇有用,最後送去了鎮上的大醫院,才知道是心裡有病,而且還有遺傳的可能性,他們家就大海一個兒子,估摸著也這樣了。”
大伯抬手摸了摸鬍鬚,繼續說道,“但犯事了終究需要受到懲罰的,不說了麥子還冇收完,走了。”
留下眾人在原地,大伯慢悠悠的離開他們的了視線,長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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