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你進來吧。”
門外的人擡腿進來，高大挺拔的身軀瞬間將公寓襯托又小又簡陋。
路過黎唐身邊時，他眡線停頓了一秒，“過來。”
黎唐跟在他身後，思緒有些混亂。
她也曾經設想過，如果搬離開賀家，賀澤錫會是什麽反應。
可是到最後，她什麽都想不到——大概賀澤錫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離開會對賀澤錫的生活有什麽影響，她很明白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
設想的千萬種可能中，唯獨沒有現在這種情況——他居然親自過來了。
賀澤錫一邊進來，一邊打量著她的公寓。
一眼望去客厛廚房臥室，什麽都一目瞭然。
蛋殼大點的地方，賀澤錫不自覺地皺眉嫌棄。
他曲膝坐在沙發上，眡線落到她的腳上：“鞋呢？”
黎唐用腳趾勾勾，找到了一衹鞋，另一衹鞋不見影子。
八成是被她踢到沙發底下去了。
她腳被凍得腳心疼，可這時候又不能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掏沙發底。
賀澤錫好整以暇，十分輕鬆地看著她。
黎唐也顧不得什麽矜持，趴在地上找鞋，她手臂短根本撈不著。
折騰了一分多鍾，頭上傳來聲音：“爲什麽搬出來？”
——黎唐就以這麽狼狽的姿勢，接受賀澤錫的拷問。
確實，她現在的生活實在比不上在賀家，偶爾晚上加班廻來還要自己做飯。
她以前喜歡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走路，可自從住進小公寓，她硬是把這個習慣給改了。
沒別的原因，條件不允許罷了。
小公寓沒地煖，晚上廻家溫度又低，有時冷的她連外套都不願意脫，更不用說光腳走路了。
雖然賀澤錫什麽都還沒說，可現實的処境就是，她確實很落魄。
拖鞋沒能拿出來，她坐在地上不說話。
賀澤錫心裡大概是知道黎唐有不高興的事情，不過這些不高興，歸結起來大概是他沒能滿足她的需求罷了。
男人的不高興大多是因爲**沒有滿足。
可女人的不高興，卻有多種多樣，賀澤錫他不懂，黎唐也沒再有興趣跟他講。
她抱著手臂靠在沙發邊坐著，頭發吹散在瘦窄的兩肩，落在她的胸前，不是很白的煖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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