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時，數學課代表走到寧晚桌前。
“班主任讓你放學後去辦公室找他。”
寧晚疑惑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男生看著寧晚的臉，耳垂慢慢變紅，怎麼感覺這個醜八怪變漂亮了？
“咳，不知道，你得自己去看看。”
……
放學時間走廊很安靜，基本冇有人。
寧晚敲門，聽到裡邊傳來的“進。”
班主任今年快四十歲，兒女雙全，聽說他妻子在另一所學校教書。
他禿頭泛著油光，眼睛小眯成縫斜睨寧晚，“走過來些，我有話和你說。”
寧晚走得近，看到桌上擺著家庭情況調查表。
“最近學校嚴查紀律也包括調查學生的基本情況，對於一些家庭作風不正的學生，可能有影響。”
“我記得你媽媽經常打麻將對吧？”
寧晚絞緊雙手，聲音惶惶不安，“是的，老師。”
班主任加重語氣，麵目嚴肅說道，“那可不行啊，我們學校向來注重培養學生德智體美勞，打麻將可是非常不好的行為。”
寧晚垂低頭，怯懦無助地說，“我……我也勸過媽媽，但她……”
班主任黏膩視線掃視她的雙腿，膝蓋處還泛著粉嫩的顏色。
“你這家庭情況讓我很難辦啊！”
寧晚抽噎，無助地揪著衣服，“老師，您幫幫我吧，我還想繼續上學。”
班主任肥胖的手搓著下巴，樣子像在認真幫她想辦法。
“唉，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是嘛……”
寧晚聽到這話，抬起頭，眼角含淚，滿是期盼地看著班主任。
“今天晚上，你……”
話還冇說完，門突然被踹開，男生帶著風走進來。
“喲，抱歉了，用力過猛。”
裴煜見到還有老師在，冇有絲毫恐懼，坦然地走進來把材料放在桌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
“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
被他這一打岔，班主任也冇辦法說，臉色發黑又忌憚裴煜，隻能催寧晚走，“明天這個時候再來談吧。”
寧晚在前，裴煜距離她不過兩步，但就是慢悠悠地跟著。
寧晚甩不掉，急得小跑。
花園拐角處被大力拽到他懷裡，“跑什麼跑，我會吃了你不成？”
裴煜嗓門大，吼得寧晚發怵，瞬間紅了眼角。
“彆哭，我不是在罵你。”
儘管裴煜已經覺得自己夠溫柔了，奈何女孩還是被嚇到。
他火氣上腦，把她雙手緊緊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掐住下巴，俯身吻住，看到她像喘不過氣，輕拍她臉頰。
“笨蛋，呼吸啊。”
私底下調查發現寧晚確實有個男朋友，但倆人從冇發生過親密關係。他叫趙苟，一個垃圾罷了，想不通寧晚喜歡他哪裡？
她皮膚嫩，稍微用力就能在上麵留下痕跡。
寧晚雙手被掐得發紅，下巴也有指頭印，眼淚流個不停，鼻尖紅著抽泣。
裴煜平時冇覺得自己手勁大，現在怨惱地想安慰她。
“彆哭了，乖，是我弄疼你了對不對？”
完全冇用。
“那你打回來，實在不行就咬，我保證不還手。”
一米八五的個子，窩窩囊囊地蹲在寧晚麵前不停道歉，還好現在冇人經過，不然肯定會嚇傻眼，那是裴家少爺，誰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裴煜拿紙巾幫她捏住鼻子，“吹，嗯，再使勁點出來了。”
他也不嫌棄，直接把臟的紙巾揣兜裡。繼續拿出新的，直到寧晚哭累停下來。
“彆哭了，你的眼睛都快腫成核桃了，醜死了。”
裴煜嘴上嫌棄，卻幫她摘下老款黑框眼鏡，掀起厚劉海，擦擦臉。
寧晚皮膚白裡透紅，嫩生生的，像顆水蜜桃。
裴煜想試試咬一口會不會爆汁，但怕她再哭，忍住了。
“腿痠不酸？”
寧晚蹲得太久，站起身搖搖晃晃，被裴煜一把扶住。
“你走開。”
裴煜看她明明冇力氣還嘴硬的樣子，恨不得再親一口。
“你要去哪，我送你。”
走到超市門口，寧晚拿了大袋零食。
裴煜搶先幫她付錢，還吐槽道。
“就吃這些冇營養的東西，難怪長不高。”
寧晚一米六，雖然不算矮但在他麵前纔到咯吱窩。
“不是我吃的。”
“那你買給你弟弟？”
空氣凝滯……
裴煜說完意識到不妥，立馬閉嘴。
可寧晚分明聽出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我有個弟弟？”
裴煜仰頭看著遠處，“額嗬嗬，今天的晚霞可真好看呐！”
寧晚冷不丁掐他咯吱窩軟肉，“你調查我？”
見瞞不住，裴煜也就承認了。
寧晚有些生氣，低著頭不理人。
裴煜想拿零食吃冇成功，因為被她緊緊抱在懷裡。
“不準動，這是買給我男朋友的。”
周圍溫度降低，裴煜眼眸裡冇有一絲笑意，嘴角冰冷，“哦，男朋友？”
合著他剛纔忙著付錢給情敵買零食呢？
寧晚冇看出他的情緒變化，繼續說，“對啊，明天我拿去給他。”
裴煜陰森森笑著說，“希望他可彆吃那麼多撐死。”
……
趁著下課，寧晚拎起零食去找趙苟。
寧晚出現在教室外麵的時候，趙苟懷裡還摟著個妹子，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倆人有說有笑好不快活。
突然他跟班戳了戳，提醒他，“老大，那鄉巴佬又來了。”
趙苟靈機一動，迅速和女友拉開距離，迎上去，“晚晚，你這是特意給我買的嗎？”
寧晚臉皮薄，看見自己男朋友害羞，小聲回答，“嗯。”
趙苟接過來放在桌上，心疼她花錢，於是拿出手機，“買那麼多零食又得花不少錢吧？傻姑娘，我轉給你。”
寧晚急忙擺手拒絕，“不能收，這……”
旁邊男的起鬨說，“自己人談錢多生分啊？”
趙苟想了想也是，“寶貝，下次可不許再買那麼多東西了，多破費啊！”
寧晚微笑著衝他點點頭。
正好微風吹拂起她額前碎髮，露出白皙精緻的臉龐。
趙苟竟一時間看呆了。
快要上課，寧晚說自己先走了。
趙苟送她到門口，表情還有些怔愣，步伐未停隨著她往外走。
直到被女友撞了下胳膊，疑惑問他乾嘛呢？
趙苟在想，以前寧晚就長這樣嗎？
女友把寧晚送的零食全部拆開給班上人吃，邊吃邊罵，“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就她也配？”
冇人注意到趙苟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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