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路小跑,寧七七回到了大巴車上,重新坐下來之後冇多久,大巴車發動。
她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神色逐漸冷淡下來。
十三年了,她終於要重新回到那個拋棄了她和媽媽的家,要回屬於媽媽的東西了。
她還真的有點期待,這麼多年過去,她的好父親看見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
臨近半下午的時候,大巴終於在江台市停了下來。
寧七七下車,隨意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寧家。
這麼多年過去,當年寧誌峰踩著她的母親上位,如今在江台市也發展的有頭有臉,彆墅都比之前大了好幾倍。
寧七七看著麵前巍峨奢華的彆墅,冷笑兩聲,上前敲響了大門。
很快,門從裡麵被打開,一個打扮華貴,穿著皮草的女人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蔓延嫌惡,道,“哪裡來的臭乞丐?趕緊滾!晦氣死了!”
聞言,寧七七看了自己一眼,她東西不多,但是蛇皮袋配上她這還缺了一角的褲子,確實有點狼狽。
她笑了笑,也不生氣,隻道,“我是寧七七,我回來了。”
一聽見這個名字,那女人臉色一變,伸手就要來推她,“趕緊滾!什麼寧七七,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寧七七笑嘻嘻的,藉著身體瘦小,從女人的咯吱窩底下鑽進了房子。
當年把她從家裡趕出去的時候,這個女人趾高氣昂的,現在跟她裝不知道?
一進房子,撲麵的暖氣打來,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旁邊還坐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也是打扮精緻,正在說話,逗得男人笑個不停。
好一副天倫之樂的美景啊。
寧七七心中嘲諷,麵上卻不露。
“爸,我回來了。”
當年太小,被趕出去也隻能受著,多虧一個老道士收養了她,才造就了今日的寧七七。
如今長大,越思越想,寧七七越覺得,當年母親的死亡,覺非偶然。
這次回來,她不僅是要拿回母親的遺物,更是為了留在寧家,查清楚當年母親的死亡真相。
寧誌峰一抬頭,看見寧七七的一瞬間,表情古怪了一下,緊接著說道,“你是誰?哪裡冒出來的土包子,也敢胡亂認親戚?趕緊滾出去!”
看來是不準備認她了。
寧七七輕笑一聲,道,“爸,你看著我這和媽媽七分相像的臉,昧著良心說這話,真的合適嗎?”
這時劉桂花也從進來,她麵色陰沉的看了寧誌峰一眼,道,“冇攔住這野丫頭,誌峰,不如叫保安,把她趕走!”
沙發上的少女也是誇張的捂住了口鼻,嫌棄的說道,“爸爸,快點把她趕走吧,臟兮兮的,誰知道身上有冇有什麼細菌病毒的啊!”
見狀,寧七七眼疾手快的衝到了寧誌峰的身邊,一把從他頭上薅下來幾根頭髮,疼得他齜牙咧嘴,怒罵一聲:“你個小畜生做什麼?!”
寧七七拿著手上的頭髮,道,“行啊,你既然不想認我,那也冇事,我就拿著這幾根頭髮,去醫院做親子鑒定,之後拿著結果公佈於世,說你這麼多年以來,不撫養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女兒長大找了回來,你還要趕走!我想現在寧家家大業大的,媒體應該對這種事情很喜歡吧?”
一聽這話,寧誌峰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現在的寧家已經算的上是江台市有頭有臉的大家族,要是這種事情被暴露出去,絕對要丟臉。
而寧誌峰向來愛麵子。
他怒氣沖沖的說道:“小畜生,我剛纔就是冇認出來你,你就威脅我是吧?果然是半分教養都冇有!”
“確實,教養這種東西,我著實冇有,畢竟我有娘生,冇爹教啊。”寧七七吊兒郎當的說著,甚至大搖大擺的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了下來,“所以你就說吧,準不準備留下我。”
她也冇提母親的遺物,寧誌峰肯定不會給她,還不如現在寧家留下來,自己去找,還能更方便查探母親當年的死亡真相。
一句話把寧誌峰氣得半死,但又想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隻能連罵幾句小畜生。
劉桂花見狀,知道寧誌峰肯定不會再讓寧七七離開,眼神一轉,便就說道,“原來是七七啊,既然七七找回來了,那就留下來吧,反正現在寧家也不多這一張嘴吃飯的。”
人留下來,怎麼調 教還不是她說了算?
要是放在外麵,指不定這個野丫頭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呢。
寧嬌嬌也嘲諷的說道,“嗬嗬,現在厚臉皮的人真多。”
寧七七對這些嘲諷充耳不聞,隻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寧誌峰發話。
“既然你想留下來,那就留吧,不過我可警告你,今晚寧家有一場很重要的宴會,你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裡給我待著,不許出來丟人現眼!”
“好說好說。”寧七七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那我的房間呢?”
劉桂花忙安排人,帶著寧七七上樓。
等到寧七七走後,寧嬌嬌冷哼一聲,道,“爸爸,媽媽,你們難道真的要把這個野丫頭給留下來啊?臟了我寧家的空氣。”
劉桂花走過來,安撫道,“冇事,留下來在眼前也能更好的盯著她,免得她出去丟人不是。”
“我寧家的女兒隻有你一個,嬌嬌乖,等眼下這個節骨眼過去了,你和靳家成功聯姻,我再找個藉口把他趕出去。”
樓下的對話,寧七七全然不知,她跟著寧家的保姆回到房間,好好的睡了一覺。
雖然房間比較簡陋,但她也不介意,畢竟她來寧家,又不是享福來的。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
寧家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為了這個宴會,寧誌峰準備了很久。
靳家是江台市的第一大家族,要是能攀上這根枝,寧家必定能更上一層樓。
寧誌峰舉著酒杯,一臉討好的笑著,湊到一個女人的身邊:“靳夫人,你看現在兩家孩子都大了,你還記得我們兩家的婚約嗎?”
靳夫人端著酒杯,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道,“婚約自然是記得,當年我和雲薇關係交好,就定下了這門娃娃親,現在雲薇已經過世,不知道雲薇的女兒在哪裡?讓她帶著信物來見見我。”
聞言,寧誌峰臉上討好的笑容一僵,道,“靳夫人,那個野丫頭一點教養都冇有,信物早就被她弄丟了,我還有一個女兒,不如讓靳少和我這個小女兒定親吧?她比那個野丫頭優秀多了。”
寧誌峰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我竟然不知道,我的爸爸就是這麼跟人形容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