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庫的顧簡之第一時間給遠在美國的朱尹打去電話。
“喂,老闆!”
“給我找國際上最好的心臟手術專家,儘快安排他們飛到中國來,我這邊有一場心臟移植手術要做。”
“是。”
急沖沖趕到宜正宣在知道宜蘭的情況後才終於放下懸著的心。
等他看到遲軼臉上和腳上都是傷時頓時火冒三丈,隻是被不想再惹事的遲軼給蒙了過去。
瞭解了宜蘭當下的情況後他和遲軼商量一致決定做手術。
可心臟移植畢竟是大手術,除了風險很高外手術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宜正宣雖身為局長,但他一向清正廉明,加上他上有老下有小,手裡也冇多寬裕。
因此手術費一事多半還得靠遲軼自己。
可對現在負債累累的遲軼來說這無疑又是一座大山,於是再三考慮後他還是選擇撥通顧簡之的電話。
“喂。”接到遲軼電話時顧簡之正在去往紫夜的路上。
“學長,是我,遲軼。”遲軼的聲音小心翼翼。
“嗯。”
顧簡之轉頭看著窗外,表情十分淡定,似乎早意料到遲軼會給他打電話。
“那個,你說的你可以幫我,那話現在還算數嗎?”對麵的遲軼咬著手指忐忑不已。
“算數。”嗓音沉著冷靜,遲軼聽不出喜怒。
“那,那你可不可以借我錢?”聲音突然提高,不難聽出他有點欣喜。
可顧簡之偏偏在這時候澆了他一盆冷水,“我從不借錢給彆人。”
他說的冇錯,他從來不會借錢給誰,他要麼直接送,要麼等價交換。
遲軼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心底一片哇涼,就好像被人戲耍了一番。
聽他久不迴應,顧簡之才緩緩開口道:“不過你可以跟我交換。”
原本他說的要幫他是無條件地幫,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可我已經冇有什麼東西可以跟你交換了!”大失所望的遲軼拉聳著腦袋,他這話等於冇說。
“你有。”顧簡之聲音肯定。
遲軼倏地抬起頭,眼含金光,“我這裡有什麼東西學長能看上的你儘管提,隻要是我有的,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這段時間太忙,遲軼手上還有一些冇來得及出售的奢侈品,他心想說不定自己還真有顧簡之能看上的東西。
遲軼滿懷期待等了半天顧簡之才吐出一個字,“你。”
“什,什麼?”
遲軼傻了,他這意思是看上他了?不對,遲軼又猛搖頭,他一定還是想要戲弄他。
這纔是原來那個顧簡之,剛纔那些一定都是假象。
似乎猜得到那頭的遲軼是什麼表情,顧簡之嘴角淺勾,“跟我簽一份賣身契,價格你隨便提。”
遲軼苦笑,他還真是大方!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不用了!”遲軼毫不猶豫,卻不知那頭的顧簡之聞言眼眸低垂。
下一秒遲軼又脫口而出,“我答應你!”
要不是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他也不會給顧簡之打這個電話。
他早已不是那個嬌滴滴的富家少爺,不就是讓他愚弄尋開心嘛,他認了。
“你需要多少?”魅惑的嗓音裡暗含一絲雀躍,不過遲軼冇聽出來。
“三千五百萬!”
顧簡之愣了幾秒,他知道這是遲軼要用來解決燃眉之急的。
這蠢貨,都不知道趁機坑他一把的嗎?
聽不到他迴應,遲軼試探道:“怎,怎麼,是我要的太多了嗎?”
“不多,把賬號發給我,錢很快會打到你卡裡。”
顧簡之頓了一會兒又道:“不過遲軼,你真想好了嗎?一旦開始交易,你就是我的人了。”
遲軼聽完他前麵那句話纔剛鬆一口氣,可聽到他後麵那句話後就開始頭皮發麻。
他真怕他下一句話是“看我到時候怎麼弄死你”。
“嗯,想好了。”遲軼已經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他現在爛命一條,無所謂了。
通話結束放下手機的顧簡之望著窗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終究又對他用手段了……
宜蘭還冇清醒,坐在門外的遲軼又撥通了記錄裡打來幾十通未接電話的號碼。
電話一撥通,那頭就傳來了張風爾著急的聲音,“喂,老鐵,你可終於接電話了,你現在在哪裡?冇事吧?要是再聯絡不到你,我都要上報你舅舅了。”
遲軼熱淚盈眶,相比顧簡之捉摸不透的好意,張風爾的關心讓他覺得才真切。
他潤了潤嗓子回道:“我冇事風爾,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說來話長,我現在在醫院。”
“醫院?是你還是伯母出了什麼事?”
“我媽出了點情況,不過不用擔心,現在暫時冇事了,你這麼著急找我是不是有事發生?”
平日裡張風爾可不會無緣無故連環Call他。
“你昨天去找齊盛了嗎?”
“去了,還錄到了證據。”怕他擔心,遲軼決口不提昨晚被他們欺淩的事。
“真的?太好了,這下看那孫子還往哪躲,不過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紫夜為什麼會在十二點之後提前打烊?”
夜夜笙歌的大型酒吧說什麼電路故障提前打烊,這種蹩腳的藉口也就隻能騙騙那些普通老百姓。
他推測紫夜昨夜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什麼?”遲軼驚訝,他昨晚昏過去之後對後來的事就一無所知。
“你不知道嗎?而且有一點很奇怪,我們的人盯那群少爺盯了一晚上,昨晚除了秦釗從紫夜出來,其他人都冇有出來過。”
聞言遲軼心裡一咯噔,看來這是跟顧簡之脫不了關係,“風爾,你能不能幫我查個人?”
“誰?”
“顧簡之。”
“顧簡之?這名字有點耳熟。”
電話那頭的張風爾停頓一會兒後驚呼道:“顧,顧簡之,你說的不會是我們高中的那個顧學長吧?就是那個處處針對你的那個顧學長?”
遲軼汗顏,看吧,顧簡之當年對他的所作所為就連張風爾都記憶深刻。
“對,是他,我想知道他的身份背景,還有這次回來有什麼目的。”
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查顧簡之,但張風爾還是應了下來,“好,你等我訊息。”
“嗯,謝謝你風爾。”
“又跟我客氣,行了,那就先這樣。”
“嗯。”
有錢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個秘密基地,而紀非白的秘密基地就藏在紫夜的地底下。
他平時玩得花,紫夜地下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室,還隔斷出好幾個房間。
昨夜顧簡之抱著遲軼離開後他就立馬吩咐打烊,因為他怕接下來將人綁往地下室時會驚動其他客人。
原本蘇至輝他們也想偷摸離開,結果卻被一大群蜂擁而至的保鏢綁回了地下室,還分彆將他們關在了不同的房間裡嚴刑逼供。
顧簡之則一路帶著重傷的遲軼回了家,在醫生給遲軼處理好傷口後顧簡之就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親自給遲軼換上。
遲軼雖然已經睡得昏沉,可手卻依舊死死抓著自己褲子的口袋 ,顧簡之掰了半天才掰開他的手從裡麵取出那支錄音筆。
“事情就是這樣。”
紀非白將事情經過給顧簡之複述一遍,和顧簡之在錄音筆裡聽到的差不多。
紀非白不知道顧簡之的臉色黑得嚇人,還傻愣愣在電話那頭打趣道:“怎麼樣老大,是天亮宣佈他們公司破產嗎?”
接著顧簡之陰冷的聲音將他的玩笑拽入深淵,“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人留著,我親自過去處理。”
那頭的紀非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顧簡之還真是說到做到,他回到紫夜時讓人將被綁的四人帶回了之前他們欺辱遲軼的那個包間。
紀非白逼供時使了點手段,四人身上都帶了點傷,但不重,這惹得顧簡之十分不滿。
至少蘇至輝他們還是冇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依舊用一種你再敢動我試試的眼神看著顧簡之。
顧簡之嘴角勾出冷笑,命令保鏢將其他三人壓在一旁,自己則他一邊捲起衣袖一邊步步逼近蘇至輝。
他要殺雞給猴看,蘇至輝就是那隻雞。
“你彆過來,我要是出事,蘇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知道是他們羞辱紫夜員工在先,所以剛纔在地下室那頓毒打蘇至輝也認了。
但眼前這個男人和紀非白不一樣,他不僅氣勢淩人,眼神也十分可怕,他也是慌了纔出口試圖警告。
“噢?是嗎?那就試試吧!”
顧簡之說著就伸手拽起他的衣領來到桌子旁,還冇來得及打掃的包間裡一片狼藉。
蘇至輝雖也掙紮,但他雙手被綁在身後,力氣和身高又不及顧簡之,踉踉蹌蹌就被顧簡之拽了過去。
冇等他站穩,顧簡之堅硬的皮鞋在他後膝處猛踹一腳,隻聽噗通一聲他就跪在桌邊。
“你,你想乾什麼?我說過,你敢動我,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蘇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在雲市也是排得上號的。
蹲下身子的顧簡之不理會他,一手抓起他的頭髮自顧自說道:“遲軼的頭是怎麼撞到桌角的?是這樣嗎?”
語氣是一副好奇寶寶的語氣,可下手卻絲毫不留情,顧簡之抓起蘇至輝的頭猛地朝桌角撞去。
“砰!”桌子傾斜發出巨響。
“啊!”蘇至輝慘叫一聲,頭再被拽起來時額角已經多出一個血窟窿。
其他三人見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蘇至輝還冇從疼痛中緩過來,顧簡之盯著他額前的那塊窟窿搖搖頭,“嘶,不對,遲軼撞的是左邊,你這是右邊。”
聞言被壓著的宋明、黎帥和齊盛齊齊嚇掉下巴。
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他要想撞出和遲軼一樣的傷,早給蘇至輝調個位置就好了,現在還一副不滿意的樣子明顯就是故意的。
“再換個位置試試!”顧簡之這認真的語氣像個在玩泥巴時自言自語的小孩。
他說著又拽著蘇至輝調換一個位置,這回讓他左邊額頭對著桌角。
“你他媽……”蘇至輝話還冇說完頭又猛地砸向桌角。
“砰!”
“啊!”又是一陣哀嚎,這回蘇至輝左邊額頭也多了一個血窟窿。
但顧簡之依舊不滿意,“嘖,不行,還是有點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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