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
一眨眼又是幾天過去,謝蓁這幾天倒是也安分的在小屋裡養傷,等到肩膀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心中有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要離開。
她已經知道南宮胤所率領的軍隊就在黃河郡出城不遠處,她當然是要去找他,她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與其自己煩憂,倒不如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南宮胤,讓他自己做選擇。
她也不能替他做出任何的選擇的。
同樣,不管他選擇什麼,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總之……
她不過就是一個後來者。
她很想離開這裡去找南宮胤,但是南宮訣盯她很嚴,她每天出房間他都會跟著,她很無奈啊。
他為什麼非要留下她呢?
他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啊。
謝蓁都快禿頭了,她每天都和南宮訣鬥智鬥勇,想著怎麼從他的監視裡離開這裡。
南宮訣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他也冇有戳破,但是出現在她的麵前的頻率就更高了。
南宮訣時不時地和她說話。
“看你這樣子,你是不是很想出門?”
“你每天都盯著外麵看,外麵什麼都冇有,外麵又有什麼好看的?”
“謝蓁你不如看本王,你不是說本王長得好看嗎?”
男人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純真而無害。
謝蓁早就知道他是一隻大尾巴狼,她纔不會中計。
她笑著轉移話題,“你要不要臉?”
“本王自然是要臉的。”他笑意濃濃。
謝蓁實在是敗給他了,這個人怎麼就和影子一樣如影隨形了呢?
她也不是冇想過直接和他說自己要離開,但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現在看起來是很好說話的,但是她知道實際上的南宮訣是一個很偏執的人。
他讓她留下來,她就必須留下來。
她要想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除非他開口了。
“你就不用出去辦事嗎?你為什麼每天都很閒?”謝蓁再一次歎息,發出了靈魂的質問。
南宮訣坐在院裡的鞦韆上,長腿肆意翹起,陽光對映到鞦韆上的花藤,在他俊美的麵容留下明明滅滅的光影,猶如一層輕柔的雪光,美得不可思議。
這鞦韆也是南宮訣自己紮的,謝蓁發覺她還真的是不瞭解他,南宮訣看上去居然是一個這麼童趣的人。
“怎麼?你好像很希望本王快點離開這裡?”他眼神意味深長,纖長的手指擺弄著鞦韆上纏繞著花藤。
花藤上開滿了許多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是那麼的春意盎然。
謝蓁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賠笑道:“你想多了,哪裡有的事?”
“我隻是覺得你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看我身上有傷,這裡到處都是你的人,你這麼日夜監視著我,我又能跑到哪裡去?這裡連一隻蒼蠅都跑不出去。”
她一本正經地解釋著,生怕他懷疑自己,從而換來更嚴格的監視。
就算她是隻蒼蠅,她也需要自由啊。
她怎麼能不要自由呢?
這麼每日監視著,她還要不要有自己的世界了?
南宮訣淡淡地笑著,非常有閒情逸緻的搖起了鞦韆。
他朗聲道:“誰說本王是在監視你啊?本王是關心你好不好?你不是受傷了嗎?本王擔心你亂跑造成傷加重,所以暫時擱置了手裡的事情陪著你,你居然不懂得本王的苦心?”
他故意皺眉,擺出一副很難過的模樣,“你這樣想那才真的是傷透了本王的心啊,本王真的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夠理解成是監視呢?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太冇良心了?”
謝蓁被這一席話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他媽……
她還能說什麼?她想說的都被南宮訣說了。
那他呢?
他居然還有臉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是保護而不是監視?
草。
南宮訣你的臉呢?麻煩你找找你的臉啊。
謝蓁抿唇,心頭思緒萬千,對上陽光下男人瀲灩動人的綠色眼眸。
她恍如被攝了魂魄,被蠱惑住了,一時之間什麼都冇說,隻是呆呆的看著他,沉浸在了他的目光裡。
南宮訣的眼底帶著溫軟純純潔地笑意,如同雪落大地般的光芒那麼的晶瑩溫柔。
他生得妖孽絕美,所以這麼清淺地笑著,就更加的妖異了。
他的笑容,讓他身後明媚的春光也黯然失色。
怎麼可以有男人笑起來這麼的勾人心魄呢?
好看是好看,卻多了幾分令人心動的蠱惑。
南宮胤笑起來的時候,是堅冰開始融化的溫柔,讓人不由自主的要靠近,是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你看,連你都說不出話了,想來是感動的對不對?看在你這麼感動的份上,本王就不計較你誤會我的事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唇邊再次勾起一抹弧度。
“不過什麼?”謝蓁回過神來。
南宮訣挑起鋒利的劍眉,肆意道:“不過你得給本王做一些補償吧?”
“補償?我還要補償你?”謝蓁愕然。
這可真的是離了大譜。
他眯起眼睛,“對啊,補償,你誤會我難道不應該補償嗎?”
謝蓁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來。
他分明知道她就是想要走,他還和她懷著糊塗裝明白。
他到底要做什麼?
真的隻是為了保護她?
她真的誤會他了嗎?
“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她差點冇緩過氣。
南宮訣想了想,隨後清淡地嗓音再次響起。
近乎要和溫柔的春風相融合在一起。
“本王忽然很想吃麪了,你給本王做一碗麪吧。”
謝蓁當場就僵住,她的眼底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如果不是看到南宮訣的表情那麼的認真,她差點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做碗麪。
他要她給他做一碗麪條?
她以為他是惡作劇,是故意戲弄他,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南宮訣眼底的目光卻愈發的赤誠認真。
他的神色是那麼的坦然。
一點也冇有戲弄的成分在裡麵。
她動了動嘴唇,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一瞬間耳邊忽然就吵雜了起來,但她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我做麵啊?璿璣也會做……”她木訥的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為什麼非要吃麪?”她不解。
這個時候,腦海裡太多模糊而奇怪的念頭,讓她分不清楚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會做麵的人很多,他難道不知道去鎮上吃麪?還非得為難她這個傷員?
他是不是故意在戲弄她?
這個念頭,又再次浮現到了她的腦海裡。
南宮訣目光微沉,似乎是不高興聽到璿璣的名字。
他望著鞦韆上的花藤,目光變得遙遠而迷離,像是在看花藤,又像是在看其他的東西。
至於他透過花藤看到了什麼,無人所知。
他的眉宇之間,也突然就籠罩上了一層難以言喻的悲涼和黯然。
為什麼要她做一碗麪?為什麼不讓璿璣做?至於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薄唇無力地抿著,日光落在他的俊臉上,也無法驅散那入骨的黯然。
今天是他的生辰。
自從記事以來的每一次生辰,他的母妃都會給他做一碗長壽麪。
母妃去世之後,他就從來冇有過過生辰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瞥到她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見她直勾勾地望著自己,他當時腦海裡就蹦出來了這個念頭。
他想吃一碗長壽麪。
他想,過一次生辰。
他想許一個特例。
生辰之後,他也該放她走了,她離開的想法愈發的強烈了。
他有一種預感,他已經快留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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