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討了，寶貝！”
於月月摟住開開，冇孃的孩子好苦呀，比電視上看到的山區孩子留守都苦，那些留守孩子，至少家中有糧。
“咕嚕嚕，咕嚕嚕。”
孩子肚子裡發出聲音。
“餓了？”
“嘿嘿，昨天隻討到一個小饅頭，煮一鍋太稀，怕快快樂樂吃不飽，就把稀的和心心分喝了，厚一點給他們，結果一泡尿，肚裡冇了。”
開開不好意思地說。
於月月在包裡翻翻，吃的還有6根士力架，2盒薄荷糖，4塊巧克力，8塊壓縮餅乾。
她拿出一根士力架，駁掉外皮，塞進開開手裡。
“小口咬，慢點嚼，這個先頂點餓，看娘有冇有法子找吃的。”
不用交待，開開也是先舔，才小口咬。
“孃親，這東西真好吃，從來冇吃過這麼好吃的。孃親，你吃。”
孩子咬一小口又捨不得吃了，向於月月嘴裡塞。
“孃親不餓，開開吃。走，帶孃親去找心心，孃親還有。”
開開這才小口吃著，拉著於月月的手，去找心心。
向東走到集市邊上，幾個小乞丐在玩。
“看到我二弟了麼？”
開開問那些孩子。
“哦，小乞丐呀，找你乞丐弟弟，在東邊石凳上打瞌睡呢。咦！這個漂亮姐姐是誰。”
開開仰起小臉，傲嬌地大聲說。
“我孃親！”
“小乞丐，你孃親好漂亮，比仙子還漂亮。”
“那當然！”
離石凳三四米遠，開開高聲叫喊。
“二弟！”
一個和開開一模一樣，蓬頭垢麵，破破爛爛的男孩，站起來看向這邊。
於月月看著他，思忖，這個再能很快認出她的話，就說明她和古代於月月，真有扯不清的緣。
心裡默唸。
一，二，三，四。
隻有4秒的猶豫，便衝過來撲向於月月。
“孃親回來了，孃親回來了！”
於月月笑著蹲下，捧著他的臉說。
“你就是心心，孃親回來了，孃親腦子被馬車撞了，忘記以前的事，還好，心心記得孃親。
心心用臟兮兮的小手，撫摸著於月月的額頭，眼裡含了淚。
“是這裡麼？孃親還疼嗎？心心幫你揉揉，孃親，好點了麼？孃親不怕，有心心呢！”
看孩子難過的樣子。
於月月心裡罵自己混蛋，隨便扯個謊，看把孩子心疼的。
原本6歲的孩子，應該睡在父母的懷裡撒嬌打滾。
在這裡卻像個成人一樣，主動承擔責任。
於月月莫名地辛酸。
她抬手給心心擦眼淚。
“心心不哭，孃親不疼，孃親已經好了，就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孃親也不哭，我們4個會好好孝順孃親，心心撿不到好的，就去討，討點好菜給孃親吃，我們吃撿的。孃親不怕！”
“我們不撿了，孃親拿吃的給你。”
楊月月連忙去包裡掏出士力架，駁開給心心。
“心心先吃點，這個小口慢嚼，能去饑餓感，勉強填填。”
“心心，這個可好吃了。”開開推薦說。
“好吃給孃親吃，給，孃親你吃，心心不餓。”心心舉著士力架，踮起腳向於月月嘴裡塞。
“寶貝吃，孃親不餓，孃親吃跑了。”
“大哥，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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