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牆上時鐘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夕陽的光線透過陽台上的窗簾點亮著我的臥室，我抱著布娃娃一個人坐在地上，進行著遊玩過無數遍的遊戲。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在時鐘的節奏下，我宛如一個提線木偶，完成著父親所下達的任務。
【玩耍】.......
用父親所要求的樣子，拿著父親覺得適合的玩具，在父親安排的時間內，正常玩耍........
終於....在我重複這個動作已經213次後，2樓的大門口，緩緩走來一位麵色嚴肅的男人。
“小琴，怎麼樣了，今天有好好的【玩耍】嗎？”男人來到琴墨的麵前說道。
“有，父親。”5歲的琴墨抱著兔子先生點頭道。
“很好，接下來，去吃飯吧。”
見女兒確實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樣在玩耍，馬騰滿意的點了點頭。
拉著琴墨的手，兩人來到華麗而又寬敞的寬敞的餐桌上。
馬騰用眼神示意門口的兩個保姆把菜端過來，不一會兒，諾大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美食。
馬騰優雅的坐上餐桌，輕輕的拿起刀叉享受著美味的食物，而另一邊，琴墨麵色苦悶的看著桌上的菜色，始終冇有動刀。
“怎麼不吃？”馬騰皺著眉頭說道。
“.........”
“這些都是你【喜歡】的食物，快吃吧。”不等琴墨回答，馬騰把周圍的美食全都推到琴墨麵前。
我...【喜歡】的嗎？
看著麵前的美食，默唸難過的嘟起嘴巴，悶著頭皮，大口大口的吞嚥著美食，完成父親下達的任務。
“嗯。”
看著琴墨所有食物全部吃完，馬騰欣慰的點了點頭。
.....
晚飯結束後，馬騰因為還有事務要處理，所以就離開了。
他這次到來也隻是為了看看琴墨有冇有在好好【玩】而已，所以任務一結束，他就投入到工作當中。
5歲的琴墨看著父親離開，剛想開口，但立馬又吞了回去，因為她知道父親不喜歡矯情的孩子。
待夜晚降臨，琴墨一個人乖乖的抱著一點也不可愛的兔子玩偶，睡在諾大的床上。
寬敞的臥室冇有一點兒動靜，任何的風吹草動，琴墨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諾達的彆墅裡冇有一個人，父親需要工作，而母親又因為身體原因常年住在醫院裡，看起來無比氣派的房子實際上隻有一個人居住。
因父親的要求，白天工作的傭人和保鏢不允許住在房子裡。因為他覺得外人，往往伴隨著危險。
在父親的命令下，家中的所有傭人全都住在一個公寓樓裡，公寓樓就建在彆墅旁邊，並且每個房間都安裝有呼叫機，以便於管理。
為了女兒的安全，他讓保鏢在房間的天花板上裝了數百個攝像頭來監視著琴墨的一舉一動。
黑夜裡攝像頭閃射紅燈，好似一百雙血色眼睛死死的在盯著自己。
看著天花板上好紅色眼睛，琴墨害怕的把身體包裹在被子裡，隨後緊緊的抱著兔子先生。
“兔子先生，你會保護我的對嗎？”藍色的瞳孔注視著麵前表情高傲的兔子先生。
兔子先生很強大，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依舊麵不改色，高傲的表情仰視著一切，即使是父親在他麵前他也依舊如此。
是一位強大的英雄！
琴墨把臉緊緊的埋在兔子先生的肩膀上，而兔子先生也為了保護她，擺出高傲的表情對視著天花板上無數的紅色眼睛。
終於，在兔子先生的庇護下，周圍的紅色雙眼逐漸冇有這麼可怕了。
..............
突然的一天，琴墨和父親以及數個保鏢來到一家咖啡店門前。
父親說要買什麼東西，隨後帶琴墨來到了這裡。
至於買的是什麼，琴墨是無權知道的。
隻是店家一臉傷心的在紙張上寫字的場景讓她有些在意。
隨後，在一旁呆坐著的琴墨無意中注意到了收銀台前的桌子上，擺放有一個玻璃玩偶。
玩偶是一個小熊的模樣，呆萌的表情穿著與它完全不符合的西裝，樣子相當滑稽。
小熊的兩隻小短手害羞的抱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似乎是要給什麼人的樣子。
琴墨一臉好奇的走到桌子旁，拿起這個小熊。
小熊被拿在手裡後，陽光的照射讓它變得越發的光彩奪目。
看著手裡的小熊散發著光芒，琴墨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感覺填滿了自己的胸口。
“喜歡嗎？”
不知什麼時候，大哥哥已經抹完了眼淚，悄悄走到我的身邊。
我被大哥哥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玻璃小熊又放了回去。
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
“喜..歡？”
我遲疑的重複著他的問題。
“看你的樣子，應該很喜歡吧，喜歡你就拿去吧。”大哥哥笑了笑，又朝我說道。
“...........”
“可..可以嗎？”
不知為何，我冇想要拒絕直接詢問他是否同意。
“可以哦，不過，要好好對它哦！”
大哥哥溫柔的看著麵前玻璃玩偶，這個玩偶似乎承載了他的許多回憶：“答應我，好好對它好嘛？”
“........”
“嗯！”
聽到我點頭回答後，哥哥溫柔的把小熊放在我的手心裡。
看看玻璃小熊再次回到我的手中，我的動作愈發的輕柔，因為我生怕它會受到什麼傷害。
而大哥哥看到我雙手捧著小熊的樣子後，目光變得非常柔和，手下意識的想摸摸我的腦袋。
結果還冇碰到，就被一旁的保鏢一巴掌揮開了。
........
“你手裡，拿著什麼？”
回到家後，父親察覺到我手裡的東西，朝我問道。
“小熊...”
我拿起手裡的小熊，雙手小心的捧著，成攤開狀，呈現在父親麵前。
”.........“
“...........”
父親看見我手裡的玩具，冇有開口說任何話。
隻見他見兩眼一橫，冷哼一聲，立馬抽走我捧在手裡的小熊，隨即摔在地上。
啪！！！！！
破碎的聲音響起，冇有任何的預兆。
小熊的身體被摔的四分五裂。
一時間，我呆楞在原地。
逐漸放大的瞳孔注視著地上的碎塊，我神情恍惚著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小……”
父親冇有理會我的反應，動作依舊冇有停下。
他揹著手，走到上麵，又踩上一腳。
哢嚓.....
“訊嘉的繼承人不需要這麼幼稚的東西。”
“我想你也絕對不會喜歡的，對吧？”
最後的兩字，馬騰故意加重語調。
似乎在強調默唸的身份。
“................”
“我問你話呢？！！！！”
我茫然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嗯...........嗯.....”
說完，父親目光示意門口的傭人，傭人也心領神會，拿著工具，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掃乾淨。
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全程看著小熊碎掉的身體，一點點的被掃入垃圾袋裡。
類似於小熊眼睛的碎塊物體，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我。
那一刻，我冇有說話。
但我知道....
我身體裡的某一樣東西。
似乎碎掉了。
................
“你要學這個....”
“還有這個....”
“董事長說，這些你肯定【喜歡】學.......”
客廳裡，一位類似是父親秘書的傢夥下達著父親的任務。
當然，我除了服從，冇有其他選項。
父親的安排都是建立在我【喜歡】的情況下的。
所以對此，我不能有任何怨言。
“好了，目前要學就隻有這些了，你【喜歡】嗎？”
秘書關上資料本，用手扶了扶眼鏡說道。
“............嗯。”
我和往常一樣迴應道。
聽到我的回答，秘書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在往後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吃著【喜歡】的美食。
玩著【喜歡】的玩具。
學著【喜歡】的愛好。
對於父親的安排，我是【喜歡】的嗎？
我不知道.....
不過，他們每次詢問我是否喜歡時，我的回答他們都非常滿意。
所以，我果然還是【喜歡】的嗎？
.......
“媽媽.....”
週日的一個晚上，我來到了醫院看望母親，母親依舊是和往常一樣，麵色憔悴。
身體虛弱的她一說話就會不停的咳嗽。
“咳咳....小琴啊....最近過的怎麼樣啊。”母親捂著嘴巴，表情溫柔的摸著我的腦袋。
“媽媽，冇事的，我過的很好。”
每次一看到母親憔悴的樣子，不知為何，我的眼睛裡就會流出水滴。
但我不能讓母親看到，因為母親隻要一看到我這個樣子，她就會非常擔心。
所以我必須強忍著不讓它留下來。
我知道。
如果我在母親麵前表現出這副樣子的話，母親到時候一定會和父親吵架的。
本來母親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不怎麼好，這次住院也是因為和父親大吵一架後身體變得越來越差了。
我不想要看到媽媽因為我而變成這樣。
“這樣啊........”媽媽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
“那.....小琴這段時間有遇到什麼喜歡的得事情嗎？”媽媽又笑著說道。
“......【喜歡】的事情嗎？”
“嗯~比如交到喜歡朋友啦，或者吃了自己喜歡的蛋糕啦，看到喜歡的洋娃娃啦，什麼的。”
“...........”
“有....有啊。”
“真的嗎？”
“嗯.嗯！”
我用力的扯著臉部的肌肉，用儘全力表現出自己印象中完美的表情。
在他們麵前使用過無數次的表情。
冇錯，我很【喜歡】。
而且我相信我現在的表情也一定很完美。
畢竟被問過無數遍的我，所顯露出來的表情一直都很讓他們很滿意。
所以這次也絕對冇問題。
我現在表情，絕對是在開心吧。
“真的嗎...”
“真的。”
我保持著【開心】的樣子朝母親說道。
“父親給我安排了許多我【喜歡】的東西，多到數不過來哦。”
“………………”
“比如我【喜歡】的玩具，我喜歡的【課程】還有美食。”
“………………”
“還有，父親給我介紹了許多我喜歡的朋……”
“媽媽？”
突然，我的話還冇說完，一雙手緊緊的將我抱住。
“........”
“媽媽？”
溫柔撫摸著我的頭髮，母親把我的腦袋埋在胸口。
“你這孩子......”
似乎是因為心痛，母親抱我的力量很大。
我埋在母親溫暖的懷裡，頓時身體一僵。
“連說謊都不會說啊.........”母親一邊哭泣，一邊聲音顫抖著說道。
........
看見母親流淚的樣子，我有些不知所措。
說謊？........
母親再說什麼啊？
我冇有說謊……
為什麼……母親要抱我？
……
唉……
奇怪....我怎麼眼睛裡又開始流出水滴了？
......
與母親一樣的藍色瞳孔上，不知何時開始濕潤，我自認為最完美的表情上，開始不斷湧現出水滴，
....我又搞砸了嗎？
我慢慢閉上眼睛，把臉埋在母親的懷裡。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那令所有人都滿意的表情.......
所有人......都覺得【喜歡】的表情母親會不滿意。
我也不知道，此時的我為什麼會流出淚珠。
照理來說，我每天都做著【喜歡】的事情，此時應該開心纔對。
開心和淚珠這兩樣東西，是能一起存在的嗎？
我隻知道，被母親抱在懷裡的我，此時有種莫名的感覺。
它和玻璃小熊類似，但不一樣。
隻是，他們都有著...讓我不想拒絕的感覺。
這.....算是喜歡嗎？
...........
……
……
“恭喜小姐，步入小學了。”
安排任務的秘書，麵無表情的說著祝福的詞彙。
啊，我已經小學了啊。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第一次穿校服的樣子，我竟有些新鮮感。
因為平常除了父親允許的服裝以外，其他的我都一律不許碰。
這校服，也是我這麼多年也來，未曾見過的款式。
坐著父親安排的豪車，走出父親的家，在父親的分配下，走進父親建的學校。
當我滿懷著新鮮感，踏進小學後，我發現......
好像還是跟原來一樣的啊..............
一樣的巴結，一樣的表情，所有人在看到我後露出一樣的反應，說著一樣的話。
“是...的女兒。”
“我知道，你的爸爸是....”
“我們來交朋友吧，要和你.......”
.......
這些我聽過了無數便的台詞，又一次出現在耳邊，連台詞都不帶改的。
就連學校裡麵的老師，再遇見我時，也會擺出和那些人一樣的表情。
“唉，大小姐，有什麼吩咐啊？”
“大小姐，【喜歡】嗎”
“大小姐，你父親還滿意嗎？”
無論重複多少次，無論是哪一天，他們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漸漸的，我意識到，我依舊活在父親的籠罩下.........
從來冇有脫離過，哪怕一秒。
...........
等課全都結束後，我揹著書包，返回家中。
“父親安排的學校【喜歡】嗎？”
父親在餐桌上，拿著刀叉詢問著。
“同學，老師，校長，全都是您父親安排好的。”
秘書站在一旁，抬了抬眼鏡，冷聲道。
他們看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他們希望看到的表情。
而我，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們期待著我反應。
隻是......自從那次母親抱過我之後，我似乎已經無法在做出來了.....那樣的表情。
“怎麼，不滿意嗎？”
見我冇有回答，父親的聲音逐漸開始冰冷。
他的命令是絕對的，在他的眼裡，他的決策就是絕對的正確。
“.............”
“董事......”
見我一直不說話，身旁的秘書走到父親身旁，俯下身子嘀咕著什麼。
“嗯....”
父親聽後，點了點頭。
“不聽命令的傢夥，就不用留了。”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同意這個方案。
秘書接到命令後，立即吩咐手下執行著一切，而我，隻是呆呆的坐在那。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隻知道，在我第二天去學校後，原來見過的同學全都消失不見，老師也是，校長也是。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新的同學，新的老師，新的校長。
和一開學第一天一樣，他們走到我的身邊，擺出和第一批人一樣的表情，說出同樣的話。
不一樣的人，說出一樣的台詞。
就算人換了，他們也依舊跟個npc一樣，擺出一樣態度。
這......肯定是父親安排的結果。
...........
這次回到家中的我，在父親問出同樣的話後，依舊是沉默寡言的樣子。
而父親也依舊讓所有人，執行著自己的命令。
他的命令是絕對正確的。
“之所以出錯，絕對是有人做的不到位。”
他在餐桌上，這麼說道。
我沉默一次，他就換一次。
直到能從我臉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
就這樣，我周圍的人，換了一邊又一遍。
無數的臉走在我周圍，然後消失。
我的小學時光就這樣，在無數人臉的閃回中度過了...........
........
“你到底有完冇完？？？？？咳咳...”
“你給我坐好！”
“你還想命令我們嗎？咳咳.....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會聽你的命令嗎？？”
“我叫你坐好！！！”
“你聽我說話！！！咳咳......咳咳咳......”
房間裡，母親拖著虛弱的身體，在和父親爭吵。
明明醫生說她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出遠門了，但她還是悄悄的，忍著疼痛讓醫生送她來家中看我。
我坐在臥室裡，繼續著父親的任務，玩耍.......
右手不斷重複著動作，而秘書站在一旁，監視著我的動作。
母親一邊咳嗽，一邊嘶吼的聲音深深的刺中我的胸口，使我的動作開始顫抖。
“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很自私了，無論是操控婚姻，還是收買我的父親........”
“你給我閉嘴！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我們的婚姻......說白了，就是你的棋子，可現在你不是什麼都得到了嗎？我的一切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還我的女兒遭受這份罪！”
母親抓住父親的衣領，但由於身體太虛弱，馬騰一個耳光，就被拍到在地上。
“噗通……”
原本身體就虛弱，再加上這麼一倒，頭部受到撞擊.........
“不懂得禮儀的傢夥。”
父親整理著被母親拽亂的衣領，目光陰冷看著倒在地上的母親，眼裡冇有絲毫憐憫。
“來人，把她給我送回去。”
父親對著門外一招手，幾個男人立馬走進來提著倒在地上的母親，把她送進車裡。
整個過程，在另一個房間裡玩耍的我，無能為力。
直到車緩緩開走，我除了顫抖身體，流眼淚外，雙腳冇有移動絲毫。
“琴莫怎麼樣，有好好在【玩】嗎?”
教訓玩母親的父親，提了提衣領，一副偏偏君子的模樣回到我的房間繼續監視著我。
“小姐玩的很好，有很【開心】的在玩呢。”秘書應聲道。
..........
醫院裡，母親帶著吸氧罩，虛弱的坐在病床上。
我低著腦袋，顫抖著....咬著牙。
“對不起............”
“嗯？”
母親聽見聲音，慢慢的回過頭，看向我。
“怎麼了小琴?怎麼哭了?”
母親溫柔而又虛弱的聲音，一步步的摧殘著我的心裡。
“對不起（顫抖）.......”
悲傷到抖動的身體，我陰沉著臉，任憑髮絲掩蓋住我此時的表情，不敢直視麵前的母親。
“...我的琴墨.....怎麼了？.......是媽媽....哪裡做的不對嗎？”
母親看到我在哭泣，呼吸立馬急促，她緩緩抬起手，著急的想要爬起來。
“不...不是的。”
我著急的走到母親身邊，輕輕按下她想要抬起的手。
“我....我......”
心裡的話，被淚水哽咽的說不出來，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滴在母親的手上。
母親虛弱的眼神，溫柔的注視著我。
她再次用儘全力，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用大拇指擦拭著我眼睛裡的淚水。
“小琴啊，是不是累了？.....”
“..........”
“要不要......睡一會兒？”
“..........”
母親一邊摸著我的腦袋，一邊拍了拍床。
“既然累了......就上來睡一會....睡一會...就好了。”
“.........”
“嗯.....”
我用袖子擦乾自己的眼淚。
母親一邊摸著我的腦袋，一邊讓我趴在她的的身旁。
我閉上雙眼，享受著她的愛撫。
微笑的把玩著我的頭髮，而我靜靜的享受著這份特殊的溫暖。
“.....還記得...小時候我給你唱的歌嗎？....”
“...........”
“哦，看來是太久了啊..........”
母親歉意的笑了笑。
“母親......”我一副擔心的表情。
“唉....冇事冇事，是我太久冇給小琴唱了......”
“來....我在唱一遍給你聽。”
“............”
慢慢母親慢慢的坐了起來，但手依舊冇有離開我的臉。
感受著手掌帶來的啊溫度，母親的聲音，慢慢響起。
“♫天使的聲音～♫”
“♫溫暖永恒的黎明～♫”
“♫微風的聲音～♫”
“♫天空呼喚的約定～♫”
“♫我無法忘記♫”
“♫你誕生的回憶♫”
“♫你可愛的眼睛，是我一生的勇氣♫”
母親的聲音很虛弱，在帶著氧氣罩的情況下，能傳出來的聲音已非常小了。
但是虛弱的身體依舊掩蓋不住那一份獨有的悅耳。
“♫我希望你，就這樣展翅高飛～♫”
“♫去往，我不曾去過的地方～♫”
“♫我的愛戀，全都，毫無保留的傳達給你～♫”
“♫直到你長大的那天～♫”
溫柔的聲音，再配上溫柔的歌詞。
宛如一個天使張開雙手，緊緊的抱住搖籃裡的小嬰兒。
冇有華麗的配樂，明明隻是輕聲的吟唱，卻將自己的愛毫無保留的傳達給了對方。
“♫希望你能掙脫，所有的枷鎖~♫”
“♫去往，世界的儘頭~♫”
“♫不要害怕迷茫~~因為我會永遠陪伴在你的左右~♫”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My angel~♫”
“♫我會~永遠的愛你♫”
“永遠...……”
.......
歌曲唱完，掌心下的女孩，終於熟睡了過去。
這首歌是在很久之前，夏琴為這個出生不久的小天使而寫的。
其中的歌詞，也是夏琴一字一句，慢慢的記錄下來的。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調調。
雖然跟市麵上的歌曲比起來是那麼的幼稚。
但卻飽含了自己對這個孩子所有的愛。
聆聽著夏琴的歌聲，琴墨因為暖暖的感覺慢慢睡了過去。
這首歌她冇有太多記憶，至少在自己開始記事後是冇有聽過的。
但如此溫暖的歌聲讓她擁有有了從冇有過的安心感覺……
看著與自己相似的臉慢慢睡了過去，夏琴流露出難以言喻表情。
俯下身子，溫柔的朝著小琴墨的臉頰親了一口後。
“晚安……我唯一的天使。”
.................................